▎来源：Politico编者按 近日，纽约州总检察长莱蒂蒂亚·詹姆斯和前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科米双双被联邦大陪审团起诉，震惊全美。过去，司法部曾对特朗普的许多政治对手发起调查。这一系列动作表明，其本质是一次系统性的报复转移。那么，美国司法部是如何逐渐成为特朗普的“私人公司”的呢？ “杀戮名单”上有哪些名人？这些调查对美国政治产生了什么影响？核心摘要 1. 特朗普吸取了第一个任期的“教训”，对司法部“用人要诚实”。从邦迪部长开始，该部门由许多顽固的忠诚者占据要职，形成了“忠诚链”。红颜知己马丁负责“武器化工作组”算账、扭转局面并追究人民的责任。多名参与特朗普调查的有政治分歧的司法官员被解雇，司法部转变为特朗普政府的政治机器。 2、律政司第一任期直接针对“不忠”的下属和民主党政敌。在特朗普的授意下，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前联邦调查局局长科比·布莱恩特等多名前下属正在接受司法部门调查。多名反对特朗普的民主党代表也受到指控。包括拜登和奥巴马在内的许多前帕古罗都面临着司法责任的风险。 3.特朗普将司法部武器化加剧了美国的政治分歧。这种罕见的行为虽然受到美国制度的限制，但其负面影响也不容小觑。一方面会破坏公信力司法部门和在野党对执政党的敌意将加深；另一方面，司法系统的“政治”也会让未来的“前部长”害怕遭到报复，从而加剧美国未来选举的冲突，破坏其政治体系的稳定。 《凤凰参考》客座作者丨一语先尘编辑丨瞿公泽黄四月用人只看忠诚：推动司法部“大血变”，清除旧政权“遗产”特朗普第一任期内，对连续两任司法部长任命者杰夫·塞申斯和威廉·巴尔的忠诚度感到不满。塞申斯最终在特朗普的要求下辞职，因为他不想参与联邦调查局对俄罗斯干预2016年大选的调查，这让特朗普非常不满。他的继任者巴尔在2020年美国大选后被选为“反叛者”，声称没有找到证据支持特朗普关于选举被操纵的说法。得知这段经历后，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内对司法部官员的忠诚度非常在意，并开始大规模安插亲信。 ▎特朗普第一任期内的司法部长威廉·巴尔（左）和杰夫·塞辛斯（右）。资料来源：法新社 特朗普二度上任后，任命前佛罗里达州总检察长帕姆·邦迪为新任总检察长。邦迪是特朗普的铁杆支持者。他此前曾帮助特朗普处理诉讼，在过去的选举中多次支持特朗普的竞选活动，还公开支持特朗普对总统选举舞弊指控的评论。 ▎特朗普的“效忠派”接管司法部。除了邦迪之外，其他特朗普“死忠派”也一一加入司法部，忠实执行特朗普的政策议程。特朗普还任命了他的坚定支持者卡什·帕特尔（Kash Patel），他呼吁取消n 的“深层政府”成员，担任联邦调查局局长。前联邦检察官和特朗普“封口费”案的辩护律师托德·布兰奇 (Todd Branch) 担任副总检察长。司法部高层职位全部由亲信特朗普担任，实现了“全链条任人唯亲”。在邦迪的领导下，司法部还做出了机构调整——重点成立“武器化工作组”，审查调查特朗普的官员的“政治”，并受到特朗普坚定盟友埃德·马丁的欢迎。邦迪要求该小组审查美国司法系统过去对特朗普的几项调查和起诉，以及过去针对国会山骚乱、美国天主教徒和其他团体的“滥用职权检查”。 ▎特朗普与现任司法部长帕姆·邦迪 随着特朗普的许多亲信接管司法部，该机构拜登时代“遗产”的完整循环立即开始。可能涉及的关键目标对特朗普进行调查，采取与特朗普议程不一致的立场，或与特朗普的政治对手有联系。司法部前雇员权益组织“正义连线”表示，截至 7 月中旬，司法部及其附属机构已解雇了 200 多名员工，其中包括特朗普政治对手科米的女儿。即使是新任命的司法部官员也可能因不配合他的议程而受到处理。弗吉尼亚州联邦检察官埃里克·西伯特因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愿起诉政治对手科米和詹姆斯，于9月下旬被迫辞职。这一立场是特朗普前私人律师林赛·哈里根采取的，旨在大力推动对特朗普政治对手的司法报复。弗吉尼亚州东区联邦检察官埃里克·西伯特因不愿起诉前联邦调查局局长科特迪瓦，于 9 月 19 日被解雇。梅伊和纽约州总检察长詹姆斯。利刃出鞘：司法部瞄准了特朗普前下属和民主党政治对手。将司法部变成“唯我独尊”的政治机器后，特朗普开始逐步推进他的“复仇计划”。从背景来看，特朗普的报复主要针对两个群体，一是背叛他的前共和党下属，二是竞选期间参与调查和起诉自己的民主党政敌。特朗普利用其前下属在特朗普1.0政府任职的经历，下令美国司法部对多名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的前下属展开调查或起诉。 4月10日早些时候，特朗普在白宫签署了一份总统备忘录，指示司法部调查迈尔斯·泰勒和克里斯·克雷布斯，两名在他第一任期内任职的前国土安全官员。泰勒撰写匿名文章和书籍批评特朗普未能做好工作，而克雷布斯则因否认特朗普关于选举舞弊的指控而被特朗普解雇。 ▎特朗普第一任国土安全部幕僚长迈尔斯·泰勒（左）和美国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局长克里斯·克雷布斯（右）。其他关键人物包括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博尔顿因不同意特朗普的外交理念而被解雇。卸任后，他出版了回忆录，指出有关特朗普的非关爱内容，并多次公开批评特朗普。在博尔顿批评特朗普对普京过于软弱后，联邦调查局在美国司法部许可下于8月22日对博尔顿的住所和办公室展开搜查，寻找他可能违反《间谍法》的证据。据最新消息，司法部正在加速对博尔顿的起诉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右）的另一个目标是特朗普第一任期初期担任联邦调查局局长的科米。科米于2017年上半年因FBI调查特朗普“通俄”而被特朗普解雇。被解雇一周后，科米分享了他在椭圆形办公室与特朗普谈话的高度机密备忘录，称特朗普要求他结束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前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弗林的调查。科米还在2018年出版的回忆录中“抹黑”特朗普。2025年9月25日，弗吉尼亚州联邦大陪审团以两项罪名起诉科米：一是向国会作出虚假陈述，二是妨碍国会诉讼。这两项指控与科米于2020年9月30日在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听证会上的证词有关。▎前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科米（左）特朗普的司法部也未能幸免于这位前民主党官员竞选期间曾对他提出过批评的人特朗普政府奉行“先打魔鬼，再打魔鬼”的战略。它首先以“住房贷款欺诈”为名，攻击直接针对特朗普的民主政客。对于民主党冷酷的总统和副总统（拜登、哈里斯和奥巴马）来说，象征性的审查和报复是暂时的重点，也许是为了为未来的计票和加强主要支持铺平道路。第一个目标是现任纽约州总检察长詹姆斯。詹姆斯在 2024 年总统大选前对特朗普提起民事欺诈诉讼。在他的领导下，2024年2月，纽约一家法院判定特朗普犯有民事欺诈罪，并责令他缴纳4.54亿美元的罚款。特朗普第二次上任后，4月18日，特朗普盟友和联邦住房金融局局长普尔特致信司法部长邦迪，指责詹姆斯“多次伪造银行文件和道具”。5月，美国司法部对指控展开刑事调查。10月9日，詹姆斯被大陪审团以联邦罪名起诉。▎民主党纽约州总检察长利蒂西亚·詹姆斯的另一个目标是加州民主党参议员亚当·希夫。2019年，2016年，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希夫带头推动 对特朗普与乌克兰的往来进行弹劾调查（特朗普以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为筹码，要求乌克兰政府调查拜登），差点导致特朗普被弹劾。特朗普卸任后，斯希夫于1月6日担任众议院特别委员会（国会山）成员，负责调查特朗普试图推翻2020年选举结果和骚乱事件，增加了 两人之前的紧张关系。房屋贷款诈骗犯拜登提名的美联储理事丽莎·库克等人也受到了指控。 ▎现任民主党参议员亚当·希夫在担任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时曾推动弹劾特朗普。除了前面提到的“小鬼”之外，多位民主党前总统也都遭遇过特朗普政府的报复。 2025年3月21日，特朗普撤销了拜登、哈里斯等十几人的安全许可，撤销了他们接收机密信息的权限。关于哈里斯，特朗普5月19日在社交平台发文，呼吁对哈里斯在总统竞选期间获得的民众支持进行“重大调查”。 8月底，特朗普撤销了哈里斯享有的特勤局保护。前总统乔·拜登也未能幸免。 3月17日，特朗普宣布取消特勤局对其子女亨特和阿什利的保护。 6月4日，特朗普签署了一份直接备忘录要求总统的法律顾问与美国司法部长和相关机构负责人合作，调查拜登的助手是否掩盖了他的认知健康问题并使用自动签名笔签署官方文件。 ▎前总统拜登、现任总统特朗普、以及离任近十年的前副总统哈里斯也在报复范围之内。 7月中旬，国家情报总监图尔西·加巴德公布了一系列文件，她声称奥巴马政府成员似乎在2016年大选期间参与了“叛国阴谋”，试图影响选举结果。几天后，特朗普声称前总统巴拉克·奥巴马犯有叛国罪。 7月下旬，美国司法部宣布成立一个特别工作组，以审查加巴德发布的材料并讨论可能采取的法律行动。 ▎特朗普总统和前民主党总统巴拉克·O巴马的司法部门将导致美国进一步的政治分裂。从短期结果来看，虽然科米、詹姆斯等特朗普的政敌已被司法部起诉调查，但最终定罪的前景尚不明朗。以科米案为例。科米对检察官的指控表示无罪，而卡加正义的逮捕令仍面临缺乏对科米定罪的主要证据的障碍。针对科米的起诉书只有一页半长，并没有明确表示科米故意撒谎。一名关键证人作证说，科米多次禁止他向媒体透露信息。司法部对说服科米信心不大，而起诉又得到了特朗普盟友的更大力推动，因此起诉很可能会被美国法院驳回。詹姆斯的案子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检察官必须证明詹姆斯有明确的意图詹姆斯在贷款时涉嫌诈骗，且涉案金额较小，银行并未遭受损失，因此詹姆斯被定罪入狱的概率也较低。尽管如此，司法部对两人的起诉仍会给两人的声誉带来一定的损害，他们也将因应诉而承受一些时间和经济损失。尽管特朗普发起的司法报复可能是美国权力体系分立所迫，但此举仍将对美国政治体系的稳定产生深远的负面影响。水门事件以来，历届政府都默认克制对司法部的干预意愿，让司法部保持一定程度的独立性。以拜登时代为例。尽管拜登更换了前几届政府的检察官，但他也保留了检察官前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A·雷的立场，并允许过去政府任命的两名检察官戴维·韦斯和约翰·达勒姆分别继续推进针对其儿子亨特和“俄罗斯调查”的调查。因此，特朗普对司法部的全面清洗并不多见。此外，尽管党派政治可能对上届政府司法部的调查和起诉对象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公开威胁对政治对手采取司法行动是前所未有的，开创了危险的先例。作为一个重要而强大的机构，司法部的中立和公正是美国政治稳定的基础。司法系统的进一步武器化可能会加剧美国严重的政治两极分化和分裂。一方面，当前司法机关运用政府手段“追捕”反对党前总统及其主要官员不仅破坏了司法系统的公信力，而且引起了反对党的深深不信任甚至敌意，甚至在各种重要问题上拒绝与现任政府合作，加剧了国家内部的政治纷争。另一方面，如果司法体系保持相对“去政治化”，让“前朝老臣”不用担心司法流动性的问题，政党轮换就能实现和平过渡。利用司法系统弹劾前任，可能会导致未来类似的报复，导致当权者不择手段地被解雇。他们的权力因液体恐惧而尖叫，甚至铤而走险。这可能会导致选举期间反对党与其支持者之间更加激烈的摩擦，破坏社会稳定。美国的政治制度。